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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靈院。

門口守著的觀棋跟走來的男弟子一番交頭接耳,忽而面色凝重。

抬手將那男弟子揮走,他眉頭緊鎖滿是糾結,猶猶豫豫邁上台階,手在門框上抬起又落,如此重複好幾遍之後,他最終還是一咬牙推開了門。

機關咔咔的響,啟開一扇門,他徑直入內不知走了多久,瞧見前方幽藍與灼紅的光芒交織,有人影盤膝坐在八卦台中央,兩種光芒來回在他身上過渡。

他拱手一禮,並不喚人,以免驚擾,待那八卦台上之人運轉完周天之後徐徐睜眼,他方才一禮:「少主。」

「說吧,什麼事。」

觀棋抿了抿唇,將正院先才發生的事與蕭長風說了。

「她……跟新來的男弟子夜半在外敘話?」

蕭長風並不信。

在他印象里玉纖凝規矩乖順,事事以他為先,以宗門為先。

那些正派魁首給合歡宗定了新的門規,她更是第一個遵守,先不提跟男弟子夜半敘話,就是白日接觸也是少有的。

「是,聖女過了照心壁,確實只是敘話,什麼都未做。」

蕭長風想來她也不會出格,這些年都規矩的生活在賈青黛畫好的圈內,她從不掙扎。

甚至,他倒想她做點出格的事,畢竟他要入無情道,給不了她餘生,先前那句「往後大可為自己而活」不是他隨口說說。

他自然也是想她好的,雖無男女之情,但畢竟還有年少的情義。

蕭長風說聲「知道了」,揮手示意觀棋退下。

觀棋拱手又道:「聖女還是頭一次如此,會不會是因為少主上次故意引來女子,聖女失望之餘要移情別戀?」

蕭長風日夜不眠修煉無情道,如今只差最後一個關口,眉眼已顯出淡淡冷意。

他掀動眼皮看向觀棋:「還記得我為什麼給你起觀棋這個名字嗎?」

觀棋不語。

觀棋忙低頭認錯:「觀棋知錯,這就告退。」

厚重的門閉合,冷熱再次輪轉交替。

蕭長風又沉入靈海揮劍斬七情六慾。

喜怒哀樂苦,絲絲根植於心,一劍斬落,那絲絲縷縷斷裂開來,化為螢光粉塵,鋪開一張舊日回憶畫面,而後同風遠去,再不歸來。

他在這揮砍數日,從最初的抬手緩慢到如今下手乾脆利落,橫劍一掃,無數星光瞬間浮躍滯空,化為萬千畫面。

起初他會抬頭看上兩眼作為回味,但現在連掀個眼皮也無。

星塵散去,他抬手又要揮劍,只聽得耳畔依稀呢喃。

「阿風是我唯一的朋友,若要報仇定生死同當,切不可丟下我獨自一人……」

輕飄飄隨風消散的一句話,卻如絨毛輕掃過耳垂,握劍的手輕微一顫,動作頭一回慢了下來。

*

玉纖凝傷了手臂,即便離珠仔細給她上過藥包紮好,抄寫定心經也十分困難,每每下筆用力,傷口處總要針扎似的疼上一疼。

她握筆寫字坐的端正,面上瞧不出絲毫端倪,好像又回到先前那副對萬物都一視同仁的淡然與無謂。

離珠心疼要幫她寫,但玉纖凝還是那句「這是聖女之責」拂了她好意。

每次玉纖凝說出這話來,離珠便知她勸不動了,從來都是如此。

瞧著天色不早,玉纖凝今日也消耗了不少體力,離珠說回去給她準備些吃食送來便動身走了。

門開啟閉合,帶起的風吹動祠堂幽幽燭光。

玉纖凝抄寫的速度慢了下來,一手探在腰間,摩挲著鴛鴦同好荷包。

茶花的鴛鴦,玉髓色的穗,上面沾染的血色乾涸變得烏黑。

指腹下是細密針腳的緊實感,她兩眼逐漸失了焦距,握筆的手還在紙上無意識的書寫。

餘光有光影忽閃,她驚覺回神偏頭,鼻尖猛然接觸到一片溫熱柔軟,吸入的氣息是微涼有些令人發麻的薄荷味。

腦海中一聲嗡鳴,當即身形後撤跟他拉開距離。

對上晏空玄噙笑的眼,她定了定神問:「你怎麼進來的?」

晏空玄看她一眼,手指擦過被她鼻尖輕擦過的面頰,反手指了門的方向:「門開著,我就進來了。」

玉纖凝回頭望門的方向,果然開著,想必是離珠方才離開時沒有關緊。

「呵……」

看她一副信了的模樣,晏空玄不免低笑出聲,掀了袍角懶懶地半蹲在她對面,箭袖緊束的手腕鬆散壓著膝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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