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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沉和謝至嶠,默契且安靜的在露台遠眺。

還能看到遠處雪場夜滑的燈,謝至嶠問:「你和趙森……你倆到底能不能成。」

「能個屁。」白沉面無表情,憋了一肚子氣:「十年了,半個喜歡也說不出口,小學語文都他媽學到狗肚子裡了。之前我覺得他是沒開竅,想著年紀小,能等,沒想到一晃眼就到現在。」

謝至嶠沒有接話,身後是歡聲笑語,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在露台吹冷風。

造了哪門子孽!

白沉扭頭看謝至嶠,眼裡一片清明,她也不跟謝至嶠假裝,說:「你和Alber有事兒對吧,別騙我,前年夏天我就看出來了。後來他離開北京,你也沒再提,我就當都過去了。這次怎麼著?不清不楚的,謝至嶠你活回去了,越來越沒樣兒。」

嘴巴可以閉緊,但眼神藏不住。不管是在雪場還是晚上回小木屋。

白沉幾次注意謝至嶠,他的眼神都在Alber身上,只是對方都沒有注意到。

起初白沉覺得Alber已經是過去式了,但謝至嶠從不跟前任藕斷絲連,如果不是他同意,趙森約不來Alber。

她見謝至嶠沒有否認,重重吐出一大片白氣,鼻腔冰涼的酸澀,說:「老謝,你記住我的話。不管你再怎麼喜歡一個人,一定要等到對方足夠堅定,足夠清楚告訴你他的心意才能往前走。就像趙森對我,很多人勸我主動跟趙森挑明算了,這麼多年耗著算怎麼回事。我就是賭一口氣!表面看是趙森對我好,舔著我,外面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。但實際怎麼回事你應該最清楚。」

白沉睜大眼睛,迎著風,硬生生忍者眼尾的淚。

「是我他媽的在等他!我等了這麼多年,等他開口說一句白沉我喜歡你,跟我在一起吧。我沒有等到,那我憑什麼主動挑明,我白沉不是沒人要!」

謝至嶠撐著欄杆,半垂著頭,剛剛吃進去的肉被室外的冷空氣和凝滯的情緒,凍成一團,卡在胃裡。

半晌,他才開口,問:「你覺得……Alber對我是什麼感覺?」

白沉想了想,搖搖頭說看不出來。「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樣,就像一塊冰,不是無法融化,只是在等屬於自己的那團火。我覺得Alber是一個比較封閉的人,不能輕易融入人群。你喜歡的人,你最了解。這個問題,應該問你自己。」

說完,白沉抿了抿唇,疑似笑了,說:「不管你能不能看得明白他,能不能看得明白你自己。在我看來,老謝,你丫早輸了。」

謝至嶠看了一眼信息,對白沉說自己先進去了。白沉點點頭,撐著下巴仰頭看星星。

*

在二樓樓梯口找到沈邇,謝至嶠走到他面前,沈邇問:「打擾你了,我想問我的房間怎麼安排。」

謝至嶠在群里找到分房表,帶他去了三樓。

「晚上他們可能會鬧一晚上,你在三樓睡離他們遠,把門窗什麼都關嚴實。我交代了他們準備耳塞眼罩這些的,將究一晚吧。」

「你交代的?」

謝至嶠啞口無言,啊了一聲,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尖的痣,大大方法承認:「怕你睡不好。」

沈邇疑惑的問:「你呢?今晚就要開回城裡?」

「嗯,有點事兒。」

「你坐到那裡。」謝至嶠被推了一下,沈邇從一個印著酒店logo的紙袋裡拿出藥水。

「你換刃的時候速度沖的太快,我猜當時前面有什麼東西, 你用手撐了一下地。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謝至嶠,輪廓被燈光勾勒的毛茸茸的,頂樓光線是柔和的昏黃色。

「嗯,不知道是什麼東西,埋著沒看清,反應過來的時候要繞一下,角度又不夠。」

窗外隱約飄蕩著別墅區的背景音樂,沈邇在謝至嶠腿前半蹲下來,膝蓋虛停在半空,合身的工裝褲下包裹著緊繃的大腿肌肉,像落在地上的一塊極具吸引力的寶石。

謝至嶠的視線避了又避,忍不住落下去。他看著沈邇熟練的上藥動作,想到那年的航天博物館。他很輕的碰了碰沈邇臉旁的碎發,說:「咱倆好像一直都在受傷。」

航天博物館,金港賽道,崇禮滑雪,他們倆輪番受傷。

沈邇愣了愣,聽出這個受傷好像不單單在說身體。他微微仰頭,突然說:「在一起的話我不會再提了。」

「Sorry,之前讓你覺得困擾。」

他不解釋到底是什麼讓謝至嶠產生困擾,這樣的道歉顯得很敷衍,也不真誠。

沈邇點到為止,謝至嶠七上八下。

他什麼意思?打算撤了?

這才多久?還不到半個月!

沈邇體面的開了頭,表了態,謝至嶠覺得自己作為當事人以及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上級,也應該退一步。

謝至嶠卸了力氣,靠在沙發上,玩世不恭的說:「行,這樣最好。其實我也有問題,我這人喜歡較勁,從小到大都這樣,特軸。前段時間說了點不中聽的,你別往心裡去。以後……」

他頓了頓,心裡一沉,胡亂弄亂了頭髮,嘻嘻哈哈的說:「以後在公司,該怎麼處怎麼處,合作愉快吧。」

謝至嶠說的冠冕堂皇,自然又體面,端端正正,大大方方,如果這裡有酒,仿佛下一秒就要舉杯預祝他們工作順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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