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龜縮無用, 在姜煙嶼瘋狂的笑意中, 申殷的躲藏於事無補。

慌忙退到牆角, 無路可退, 申殷死死盯著姜煙嶼,肩膀不自覺顫抖,越顫越嚴重,不知是因為藥效,還是因為心慌。

姜煙嶼徐徐蹲下身,將斧頭抵在申殷頸間,狐狸眼神采奕奕,光亮生輝,像是狐狸得了只不同於矜貴金絲雀的丑烏鴉,被污了眼,只有將其咬死才能平復心緒。

「害怕啦?」姜煙嶼稍使一點力,斧頭鋒利的邊緣嵌進,割破頸部的外層皮膚,就快流出血來。

「別怕,我會給你個痛快,不會讓你感受到一點痛苦,你很快就能下地獄。」

姜煙嶼咯咯笑出聲,身上的長風衣角垂落在地,隨著他的笑聲輕動,掃過地上堆積的塵土。

語畢,斧頭的力道倏然放鬆,申殷剛想要鬆口氣,斧頭卻改變方向,猛然往下,往他雙腿之間砍去。

哐!

「啊!!!」

申殷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,吼聲尾音裂得劈叉,喑啞難聽,像是公鴨在叫,引得讓人想用抹布堵住他的嘴。

與申殷吼叫一同出現的,還有姜煙嶼瘋狂放肆的笑聲,譏笑嘲諷。

因為力度太大,斧頭卡在木地板上被砍出來的凹痕中,離申殷的下身只差幾厘。

姜煙嶼斧頭抽出來,微微歪著頭,似是很疑惑申殷在鬼叫些什麼。

「你鬼叫什麼?」斧頭刀鋒錘擊地板,砍過一處,就在那留下凹痕和巨響,同時喚出申殷誇張的尖叫。

不到一分鐘,姜煙嶼抓到馬腳,表情又驚又喜,「你嗑藥啦?怪不得像個瘋子一樣,連觸覺和視覺都連在一起分不清?」

似是為了驗證猜測,姜煙嶼將斧頭從凹槽里拔出,高舉起,用力往申殷臉上砍去。

斧頭帶起一陣風,最終停在申殷鼻尖毫釐之遠。

申殷這次倒是沒叫喊是,只有嗞嗞的水聲響起,伴著難聞的腥臊,從申殷褲子下泄出來。

液體快速蔓延,姜煙嶼蹙起眉,輕嘖一聲,在皮鞋尖受到污染前站起身後退,避免染到髒東西。

姜煙嶼退到床邊,故意將斧頭往那液體上丟,濺出液滴落在申殷臉上和衣服上。

「這種膽子也配來和我搶。」姜煙嶼坐在床邊,雙手撐在身後,還想再嘲諷,卻被一聲嬌媚勾人的喊聲打斷。

「哥,哥哥......bb在這裡......」

冰涼的手指復上手背,涼意像是鎮定劑,將思緒從癲狂發瘋的狀態里扯出,恢復理智。

姜煙嶼心裡一緊,急急轉過身去。

「哥哥......哈......」

洛清霖雙頰通紅,唇似過敏一般紅腫,微張著,殷紅舌尖因為呼不上氣而躁動,露出來又藏回去,若隱若現。

涎液順著殷紅,從他嘴角下落,形成晶亮的絲線,滑落在枕間。

「親親我,哥哥,」洛清霖眼神渙散地乞求,「親親我吧,我想要你。」

說完,洛清霖自覺閉上眼,將殷紅的舌尖伸出來,呼吸不穩地索吻,胸膛跟著藥效起伏,雙腿難受得想胡亂動,卻又被繩索捆著束縛,不能動。

吻沒有如願落下,只有一隻冰涼手,捂在額頭間。

洛清霖生氣地睜開眼,拽住額頭上姜煙嶼的手,狠狠甩開,厲聲喊:「你為什麼不親我?為什麼!」

剛喊完,洛清霖又像受了委屈,嘴角向下撇,眼角的淚說落就落,一顆顆不停歇往外涌。

「我討厭你嗚嗚嗚,」洛清霖小聲哭著重複,「我討厭你,我討厭你!」

姜煙嶼轉過頭,視線像利劍一般,狠狠削了申殷一眼,無言走到床角,把洛清霖腳腕上的繩索解開,將人連衣帶被子裹好抱起。

門外是一道無光的長階梯,姜煙嶼抱著人走上階梯,穩步上升,行到甲板之上。

這不是艘私人遊艇,而是今早從滬城返回長崎的小型空遊輪,申殷便是偷偷將他的金絲雀藏在髒亂倉庫里,妄想帶走。

出口處站著幾個大漢,皆垂下頭,站成一排靜靜等。空中懸停著兩架直升機,一架是普通民用,一架是從東歐軍.隊退役。

看姜煙嶼走出來,光頭大漢才走上前去,「姜先生,裡頭的人......要如何處理?」

姜煙嶼懷中的人不安分,時不時輕哼亂動,雖然裹得和蠶蛹一般,但光頭大漢也不敢抬頭。

「打包送去給白家,任他們審問處理,他們知道該怎麼做,最好能放進牢里關上三五十年,關到死為止。」

「是。」

民用的那架直升機減少轉速,下降,慢慢停下螺旋槳,落在甲板上。

姜煙嶼抱著洛清霖進入機艙,將人放平躺到座位上,翻開被子,只露出一張紅透的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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