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入睡時間,洛清霖愈發不安,雙臂環抱,在一樓來回走,晃前晃後。
洛清霖像個人形的逗狐狸棒,吸引狐狸視線。
姜煙嶼側躺在貴妃榻上,單手捧臉,視線隨著洛清霖動,「早知道你這麼緊張,我就不添置這麼多裝備,徒增焦慮。」
這房子裡的四人,其中三人各有各的焦慮,只有狐狸精悠閒。
洛清霖來回走了幾趟,姜煙嶼便跟著他轉幾回頭。
走著走著,洛清霖總覺得焦躁,得找人說話才行,便走到貴妃榻前,蹲下身。
「你透個底,悄悄告訴我一點計劃,好不好?」洛清霖說。
姜煙嶼神氣地抬抬下巴,將另一隻手伸到洛清霖面前,示意他自己把臉放上來輕蹭,乖乖撒嬌。
洛清霖心急,直接躺到姜煙嶼身側去,主動抓住他的放到自己臉旁,嬌滴滴看他。
「告訴我嘛,哥哥,bb想知道。」洛清霖求道。
姜煙嶼不答話,指指臉頰,洛清霖便乖乖親到他臉上去。
姜煙嶼又指指唇,洛清霖便主動湊近,露出殷紅的舌尖,挨上去輕吻。
吻到洛清霖臉頰發紅,呼吸不暢,舌麻得沒了知覺,姜煙嶼才放過那殷紅,像只饜足的醉酒狐狸,半眯著眼睛看洛清霖的媚態。
「還要吻哪裡?」被吻到缺氧,洛清霖小聲喘氣。
姜煙嶼起了壞心思,拉著洛清霖的手,就要朝下面去,「這裡。」
金絲雀的眼裡立時充滿誘人欺負的羞赧。
洛清霖趕緊甩開手,瞪著眼睛,九分在撒嬌,一分在生氣。
姜煙嶼低笑一聲,掌心輕復上洛清霖的側臉,「瞪我作什麼,你惡意拖款,延時支付代價,該給我補償滯納金。」
滯納金?!
狐狸精鑽「錢眼」里去了,他的籌碼都加到任人支配了,還要付滯納金?
當然,這個滯納金不是錢,而是滿足狐狸精壞心思的遊戲。
「付多少?」洛清霖嬌柔地瞪他一眼。
姜煙嶼眼睛一轉,拿出手機,給洛清霖看照片,「念在你乖,就只支付一次吧。」
洛清霖接過手機,湊近認真看。屏幕上並不是污穢照片,而是他在巴黎時,穿著姜煙嶼校服拍攝的截圖。
「什麼意思?」洛清霖狐疑地問。
「你猜,這套校服目前在哪裡?」姜煙嶼反問道。
「在家裡?」洛清霖答得模稜兩可。
姜煙嶼不和他周旋,公布答案,「在林城的房子裡。你既然要我一中的校服和筆記本,那你也要穿上我的校服,戴眼鏡,和我在窗台上......」
「你!」洛清霖羞紅著臉,急急打斷道,「你變態!」
被罵變態,姜煙嶼習以為常,不以為恥反以為榮,「彼此彼此,你我都是。」
被姜煙嶼壓下氣焰,洛清霖不服氣,嘴硬,「現在計劃這麼多,又沒有實戰經驗,誰知道你行不行?」
換做是別人,被質疑不行,八成會生氣。
但姜煙嶼的臉皮過厚,嗤笑道:「倒計時遊戲,我能玩多長時間,你不清楚?」
「我的時間好像是你的好幾倍吧bb,你說說,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會這麼『大』?」姜煙嶼故作疑惑,語氣像是在討論學識,說的卻不是正經話。
洛清霖被臊得臉發紅,細頸也跟著泛紅,熱意涌在臉上,後悔說大話去招惹姜煙嶼。
「付就付,我才不怕,不就是窗台!」洛清霖小聲嘀咕。
被姜煙嶼用葷話打岔,話題歪到沒邊,洛清霖差點忘記最初的目的。
「你快告訴我,景冬生這件事,你要怎麼辦?」洛清霖催促道。
「景冬生景冬生,你眼裡現在就只有景冬生。」
姜煙嶼嘴上不滿,但還是耐著性子粗略解釋,「反正景家的娛樂產業虧損嚴重,急著脫手,我就讓景家管事的人把產業賣給我。」
「哦,不對,」姜煙嶼糾正道,「是賣給姜葚,條件是把景冬生關進去。」
「沒了?就這樣?他們同意了?」洛清霖還以為會有激烈的商戰,你來我往,打得不可開交。
「當然沒有同意,」姜煙嶼聳聳肩,語氣無奈,「他們答應放過夏白和景凜生,景冬生流放出國,終生不回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