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懷瑜取過案上的一枚錦盒,細細撫摸:「再請幾位畫師去西宮,皇兄最善詩書作畫,一定樂於交好。」
尉遲睿點著頭應聲:「唉,奴才諾。」
楚懷瑜打開手中的錦盒,取出內里的畫卷,自上展開,展到一半忽覺不對,他眉頭一蹙,快速展開全部,隨後問尉遲睿:「你何時叫人又臨摹了一份?」
尉遲睿探頭看了一眼:「此圖一直在此,奴才沒動過。」
紙上畫著半幅江山圖,是為大楚之國,其上繪寫著「錦繡山河」四個大字。
楚懷瑜快速起身,連裹在身上的厚袍脫落也無暇顧及,他忙至置書架旁,取過先前拿走畫卷的空匣子,再次確認了一遍尋不出任何東西,而後拿著匣子回頭質問尉遲睿:「朕不是讓你把最貴重的東西放在此處嗎?」
尉遲睿反應了一會兒,點點頭:「奴才放的的確是楚國最貴重的東西啊。」
楚懷瑜忽覺一陣眩暈,扶額咬牙道:「那不過是……一幅畫。」
「陛下怎能這樣說?」尉遲睿不贊同道,「這畫出自端王之手,且畫的是陛下啊!」
楚懷瑜:「……」
棄置的後宮內。
袁沃瑾繞著桌緣緩步走到楚懷瑜方才所站立之處,伸手摸上燭燈下小皇帝出門前留下的畫卷。
他只淡覷了一眼,而後揭開燈罩,將畫卷置於燭火下引燒。
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,捏畫卷的手一緊,袁沃瑾警惕性地看向門處,只聽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:「袁將軍,宮人們來給您送炭爐。」
第4章 禍國美人(修)
小宮女從殿外輕輕合上門,隨後轉身問站在一旁背對著屋裡的尉遲睿:「陛下怎麼跟翻煎餅似的?」
尉遲睿輕瞪她一眼:「怎麼說陛下的?」
挽月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,嘟噥道:「奴婢知錯。」
隨後又問:「陛下為何要趕尉遲公公出來?」
尉遲睿抱著佛塵抬頭望向漆黑的夜,哀嘆一聲:「陛下長大了呀。」
他吩咐了幾句門外的守衛及守夜太監後,便獨自走出廊檐。
挽月跟上他的腳步又道:「奴婢來時,見陛下揣著一副畫卷出殿,可是陛下瞧上了哪族貴女深夜召見,尉遲公公攔了陛下,所以陛下生氣了?」
尉遲睿停下腳步,被她追問得不耐,嚴肅道:「不該問的別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