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來,姚戚香選她的初衷就白費了,還是像之前那樣打扮好,方便行事。
「真的?」紅綃扯了扯身上的裙子,「這玩意確實不好穿,那我就穿我之前那套?」
「嗯。」姚戚香點頭,「後面我再讓人悄悄給你多做幾件換洗,你的衣服隨你喜歡穿什麼便穿什麼,只是不要太惹眼,還有一點,我想你做我私底下的貼身女使,而非明面上的,最好別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。」
紅綃:「可剛剛那個……」
「茗玉她知道就知道了。」姚戚香道,茗玉是孟扶危的人,她既知曉,那孟扶危那邊也瞞不住,最要緊的不是孟扶危,是雲棲堂的人,甚至是姚家的人。
「不要再叫松風堂以外的人知曉便好,因為我想請你幫我做幾件隱秘之事,一定要保密,事成之後,我會給你一筆不菲的佣金。」
紅綃飛快換著裝束,把自己腦袋上扎的雙髻拆了,束成馬尾,一邊換衣一邊問:「直說吧,你想讓我偷什麼?」
「你怎麼知道我要你去偷東西?」姚戚香意外。
紅綃一雙眼睛看了過來,「不偷,你會招攬我一個賊?」
「哎呀,不偷。」姚戚香拿出一包碎銀來,揣進紅綃懷裡,「是買,偷偷地買。」
紅綃掂了掂手裡的銀子,足足有五十兩左右,她問:「你要買什麼?」
「你呀,化妝成男子,去迷迷坊給我買些……」姚戚香微微踮腳,在紅綃身邊耳語,後者則是微微睜大雙目。
「你男人不行?」紅綃直截了當。
「哎呀!說什麼呢!」姚戚香突然一臊,她也是閨閣出身,有些話說了也就說了,但當真的做起來,還是有些抹不開面的,「他很行!但這東西我也要……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,就要那種,效力輕的,無色無味的,難以察覺的!多買點!」
「……哦。」紅綃應了。
「還有一事,你去的時候,幫我盯一個人,摸出此人出入青樓的頻率和喜好來,這對我大有用處!」
姚戚香將想做的事都對紅綃一一交代了下去,她其實也知道她不能盲目信任一個剛認識的女賊,可她實在無人可選,茗玉勉強可以,但云棲堂那邊知曉茗玉的臉,而且茗玉要出入孟府,也不是那麼便宜的。
紅綃身手不錯,做這些事應該不在話下,只要她付給她的佣金夠高,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。
再不濟,她手裡也算是攥著紅綃的把柄。
「娘子。」茗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,「公子在書房等您用飯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姚戚香起身,看來是孟扶危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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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姚戚香熟睡的這段時間裡,茗玉去見了趟孟扶危,將近日發生的事撿要緊了說了。
「青樓?」孟扶危一邊對照公文檢查太子功課,一邊聽著她的稟報,子夜般的雙眸噙著深意。
她打聽孟元德愛去的青樓要做什麼?
須臾,孟扶危瞭然,還能做什麼,她素來就是這個性子,不想去解決問題的時候,就會去解決出問題的人。
「嗯,知道了。」他修長的手指握著硃筆,在公文旁寫下批註的字,這些明日一早都要交由太子看過,「繼續。」
於是茗玉從巡鋪子,說到女賊,說起姚戚香用簪子刺馬時,孟扶危的筆勢明顯一凝,可很快,茗玉又說到了姚戚香招攬紅綃時說的話。
「夫君厭棄?」孟扶危直起了身,他向來冷寂的神情中閃過一絲茫然來,他的表現……讓她覺得他厭棄她嗎?
「屬下覺得……娘子應該也只是隨口說說,並未認真。」茗玉斟酌著道。
孟扶危沒聽進去。
他執著筆凝滯了一瞬,又緩緩落下,心中在想——是青樓的事。
或許,青樓的事她始終在意。
「公子,還有一事……屬下不知當不當講。」茗玉的神色有些尷尬。
孟扶危沒有看她,道:「講。」
「……」茗玉深吸了口氣,「娘子……讓紅綃去買了催情的藥。」
孟扶危猛地掀眸,聽茗玉吐出後話:「今晚……怕是就能送到了。」
待茗玉離開之後,孟扶危似是還在出神,他緩緩放下了筆,又慢慢合上了書,半晌,才開口吩咐:「天祿,備水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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