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撂下這句話竟是轉身就要走的樣子,姚戚香道:「對牌鑰匙在婆母那兒,兒媳可不敢去討,萬一婆母覺得您輕看了她,非要勉強……」
這些家長里短的東西,孟祁柏聽著就煩,他擺手道:「行了,我隨你去她那兒拿。」
二人來到常氏屋裡,說明了來意,本就面色蒼白形容憔悴的常秋蘭先是一愣,隨後看著姚戚香冷笑起來。
「怎麼?這就想要從我手裡奪權了?」
姚戚香大為驚詫:「婆母這是哪裡話!兒媳想盡一份孝心罷了,何況,公爹也覺得理應如此。」
「行了。」孟祁柏道,「以後又不是不還你,只這段時間由她管教罷了。」
常秋蘭皺眉道:「你可不知道這小妮子的本事,她……」
「婆母。」姚戚香見縫插針,「之前您心力十足,眼皮子底下尚且出現女使勾引二郎的事,這件事才過去多久,二公子又出了這樣的事,兒媳實在是擔心您體力不支。」
上次,春竹與孟元德苟且的事,常氏為了自己的臉面,並未向孟祁柏提及,孟祁柏向來對內宅之事不感興趣,是以從未問過,眼下被姚戚香這麼一抖落出來,孟祁柏頓時皺緊了眉,看向常氏道:「什麼?」
姚戚香繼續火上澆油:「那臘月與二郎苟且已久,定是在您眼皮子底下兩人便來往甚密,誰知道底下這些女使動的什麼心思,誰又知道……二郎那首詩是怎麼寫的?二郎素來雖驕縱了些,但心底不壞,那種詩或是被什麼人攛掇的也說不定。」
聞言,孟祁柏更是直了眼睛,他瞪著常氏:「那臘月不是你房裡的人?你連自己的人都管不好?要不是你平日不好好管教兒子,如今哪裡會鬧出這些禍事來?連自己手底下的人都能出錯,你還能管得住整個孟家?」
他搖著頭,像是對常氏失望極了:「就家裡這麼點小事,你都給管成這樣,你還能做得成什麼?」
常秋蘭的臉頓時鐵青,她身為後宅主母,掌管了孟家這麼多年,從未出過什麼岔子。
這些年來,後宅中的風波,一大筆一大筆的錢財進出,大事小事樁樁件件,哪個不是經了她的手才穩穩噹噹?
她束下極嚴,下人們從未出過背主之事,也從未有過懶怠,臘月出事便是因著她對這丫頭格外看重喜愛,這才放鬆嬌縱了些,誰知竟養出個白眼狼來。
她真是沒有想到,只因這一件事,她這麼多年來的苦心付出,在孟祁柏口中竟什麼也不是了。
常秋蘭梗著脖子,她自想大聲辯白幾句,讓孟祁柏好好看看,自己這些年究竟是如何為孟家操勞,可她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,突然要從中挑出幾件夠份量的,她又一時想不起來,宛如大海撈針一般。
孟祁柏懶得再因這些事糾纏,對下人道:「去把對牌鑰匙交給姚氏,從今往後,這孟家就交給姚氏來管。」
他心裡盤算得很清楚,眼下這個姚氏還能用得上,那就先用著,等將來元德娶了妻,再尋個由頭讓新婦管家就是了。
想到這裡,他又想起常氏一直在給孟元德尋摸親事,那黃家多好的親事,拖拖拉拉到現在一直定不下來,若是這次元德出事,黃家能幫著求求情,說不定早沒什麼了。
他瞥了眼常氏,愈發覺得她無用。
姚戚香接過了一應器物,道:「多謝公爹、婆母信任。」
就在這時,有人跌跌撞撞闖了進來,嘶聲喊了一句:「二、二公子不好了!」
第52章 李江不來了
闖進來的小廝慌慌張張, 險些撞到孟祁柏,孟祁柏怒道:「好好說就是了!慌什麼!」
小廝跪在地上道:「主君!主母!二公子他……郎中說二公子快不行了!」
常秋蘭一下子站了起來,神色匆匆往孟元德屋裡去了, 姚戚香想了想, 也跟了上去。
她沒有進去,只是站在外間,看見孟元德的幾個通房站在外面哭, 便問:「二郎如何了?」
「眼下已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。」女子哭哭啼啼, 一雙眼睛哭得通紅,不過,她倒不是在為孟元德哭,而是為自己今後的前程。
好端端的人, 怎麼就要死了, 她已經做了孟元德的通房,以後還能有什麼出路呢?
姚戚香愈發壓低了聲音,道:「你們這邊的人,可有誰懷了身孕嗎?」
女子搖了搖頭:「沒有,主母為了不影響二公子將來娶妻,都盯著人讓我們喝避子湯藥。」
這下姚戚香滿意了, 她露出悲憫的神色, 看著女子道:「既然如此,那她恐怕不會留你們了。」
女子一愣, 眼神有些慌亂:「娘子這是什麼意思?」
姚戚香:「我之前看見,婆母私下找過相師, 聽見那相師說,二郎……這是意外之禍,若是人保住了, 那還好說,若是沒有……二郎生前好色,還是找人陪他的好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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