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天生下來就會操縱局勢的人。
門外,楚恆問:「謝時書,你家的刀呢?」
昏暗房間內,謝無熾站起了身,拎著那一包草藥往門外走:「來了。」
時書盯著他的背影,心裡居然升起一股寒意。
謝無熾,在暗處是鬼,在明處是佛。
這樣的人,到底有什麼目的?
如果不是恰好和他都是現代人,且同吃同住,恐怕自己也不會看見他的真實面目?
時書一覺醒來,恰好是下午,太陽落山之前。
人在黃昏前醒來時,時常感覺到一陣孤獨和恐慌,據說這是人類基因里存在的記憶,提醒人不要脫離集體,注意環境安全。
「……」時書坐起身,看到幾步之外,坐桌子前寫日記的謝無熾,心裡一下平靜了。
「醒了?」謝無熾起身,「出來吃飯。」
「……」
時書撓撓頭髮:「謝無熾。」
「怎麼了?」
時書:「……沒事。」
「不管了,吃飯嘍!」時書穿鞋跑出門外。
院子裡沒有人,謝無熾道:「柳如山叫他們出門買酒去了,還叫了其他朋友,說要不醉不歸。」
時書:「行,但人多了我聊不過來。」
「沒事,當成應酬,朋友越多越好,尤其是裴文卿和柳如山的朋友,都是官僚世家的讀書人,遲早有一天對我們有用。」
「哥你真是,從來不干無用功。」時書給他豎完大拇指,進了灶屋。
肚子裡飢腸轆轆,時書已經一天半沒吃東西,忍不住從菜簍子裡挑出半截黃瓜,放到水桶里洗乾淨了,放嘴裡咬了一口。
「好吃,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!」給時書香的都會背詩詞了。
時書蹲在台階前咬,謝無熾視線轉到他身上時,目光一下子停住。
時書:「怎麼了?要吃自己去簍里拿,還有。」
謝無熾站著沒動,就看著他。
時書:「幹什麼?你不會要我幫你洗吧?」
「不是。」
謝無熾盯著他的唇:「想不想吃更粗的?」
作者有話要說:
換成以後,就這個間隙,小書包都能被按在廚房幫他鹿一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