牽著馬,一行人往回走。
時書腿還有點軟,謝無熾先走了過來:「上馬。」
時書:「不用,我走路就行了。」
謝無熾並不說什麼,等一起回到集市附近,準備回城,謝無熾再問:「想不想買吃的?」
時書捧著一大包森州特產,再往馬背上囤了些糧菜,杜子涵連忙在一旁搭著手。
寒風呼呼往身上灌,吹得時書鼻尖通紅,尤其是一起放行李時,沒留意落到身上的雪。
時書轉過臉:「子涵,你還有什麼想買的?」
杜子涵轉過臉,時書眼前落下陰影,他鼻尖上的雪被一隻手碰到,將臉頰上的雪絮也蹭了開去。謝無熾:「注意些,會爛臉。」
時書抿著唇,杜子涵一轉眼就看見這一幕,立刻匆匆把頭轉開含糊道:「呃,我不挑,我很好養活,現在每天吃的都夠了,我幹啥都行。」
時書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時書一眼認出,這是他讀書至今被表白,他兄弟在旁邊看戲會露出的尷尬表情。
時書喉頭一滾:「不是,老杜你——」
再抬頭,謝無熾剛垂下手,轉身留下一個背影。
哎?
這是在幹什麼?
不是吧?時書人都清醒了:我成男同了?
時書左右看看,城門口的衛兵催促:「快走。」
時書往裡走,喉嚨中千言萬語,杜子涵避開了他的視線,十分禮貌地笑了笑。
「………………?」
時書注意到了這個情況,接下來回院子,謝無熾在翻書和補日記,杜子涵打掃院子裡的雪,時書好幾個假動作才終於停到他身旁:「今天掃了,明天不又下雪了?掃它幹嘛。」
杜子涵:「呃,我得做點事,怕謝哥不要我。」
時書:「他,其實他——」
杜子涵偷偷往回望,留意到謝無熾的目光,不動聲色往右邊跨了步:「你別幫我時哥,你玩兒去吧,這點活我一個人能幹,我很能幹活。我讀書的時候天天幫導師拿快遞取東西,還幫他接送小孩。」
時書:「你在躲我嗎?」
杜子涵一臉悽苦:「哥啊,我不歧視,我只是覺得自己長得也挺帥的,怕謝哥多想。」
「……」
時書眼前一黑,心說:行,「男同」這個稱號,終於到了我頭上。
果然,他和謝無熾的關係,多多少少有點不正常吧。
時書只能說:「你別亂想,自然點,我和他真不是你以為的那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