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守懶洋洋道:「我看你們死到臨頭也不知悔改,乾脆全都殺了,砍下你們的頭送至京城,也是一樣的。」
那些官兵正欲揮刀,卻忽然聽到一聲怪異的尖嘯,自上空傳來,嘹亮而悠長。所有人紛紛抬頭看去,只見一團黑影在半空中盤旋,身形如鷹,展翅寬闊,那幾聲怪異的鳴叫,便是從這東西嘴裡發出的。
「這是什麼鳥?」
「沒見過啊。」
有人低聲議論起來,只有太守陡然將眼睜大了些,連眼睛邊上的褶子都舒展了。他神情微怔,不可思議地看著天上的鳥:「這,這好像是……」
沒等他話說完,外面忽然湧進來數名身著黑衣,手持長劍之人。他們並未吭聲,行動乾脆地進門後便提劍對準了官兵,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暗衛部隊,一招一式十分利落,將原本的局面陡然又逆轉了過來。
一把長劍橫在了太守的脖頸上,他僵直著背,抬眼盯著面前戴著面紗之人,小心翼翼開口:「你們,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?」
那人湊近太守,附耳低聲說了些什麼,下一刻手起刀落,對方眼睛陡然睜大停頓在那一瞬,便沒了呼吸。
見太守死了,所有官兵就像是無頭的蒼蠅,面面相覷著,最後全都放下手中的武器。
「你們是什麼人!?」
劉屠戶緊盯著那名黑衣人,卻見他信手用太守身上的衣服抹去了劍上的血跡。
「山匪。」那人道,很快招呼著其他黑衣人離開,整個過程如潮漲潮落,十分迅速。
聞鑒默默將身形沒入身後的黑暗中。
——
許達身寬體胖,但逃起命來卻跑的不慢。嫌衣裙過長不便行動,月慈用匕首將裙擺一截劃開,如此輕便多了。
內院四通八達,許達慌不擇路地逃進了一處院子,月慈想也不想跟了進去,下一瞬有什麼東西猛地砸在她腦袋上裂開,碎了一地的瓷片。
沒等月慈回過神,一雙粗糙的大手從暗處伸了出來,準確無誤掐在她脖頸上,不斷施力扼著。
她手中的匕首在被砸的那刻便從手中脫落,此刻沒有武器,只能無力抓著許達的手,對方那張瘋狂而扭曲的面孔在她眼中漸漸模糊。
「你這個賤人,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嗎!」
月慈被掐得就要喘不過氣來,好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摸到了腦袋上的髮簪,這些東西戴在頭上時看似累贅,但關鍵時刻倒能發揮點作用。
月慈想也不想,猛地將那隻純金打造的髮釵往對方背上扎去。許達「嗷」地大叫一聲,手上力道鬆了些,月慈趁機將他推開,又迅速撿起掉落在地的匕首。
被扎中的人面目更加猙獰,眼裡燃燒著可怕的憤怒,許達將那髮釵往旁邊一丟,兩手沾染著血跡抓過旁邊的板凳,朝月慈走去。
硬碰硬肯定不行,月慈不至於傻到跟他起正面衝突,更何況方才她還被砸了一下,血從額頭流下,恰好從眼角划過。
她感覺腦袋有些暈,許達的身影在眼前分裂成好幾個。
對方揮舞著板凳砸過來,被月慈險險躲過。
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,許達的力氣比月慈要大得多,月慈看準機會,趁對方抬凳砸過來的時候結結實實挨了一下,與此同時袖口中的毒針趁對方不備扎進了對方的腰腹,令他半身癱瘓。
許達似有所感,瞬間跛著腿往外想逃。因為剛剛挨的那一下,血糊住了月慈的眼睛,她歪歪扭扭上前兩步追去,提著對方後領將人拽在了地上,然後欺身壓上去。
許達還在嘴硬,大喊著:「月慈!你別忘了你二舅他們還在太守的手上!你
要是殺了我,不僅他們一家,整個慈悲村的人都要為你陪葬!」
月慈嫌他吵,拾過掉落在旁邊的蓋頭直接塞進了許達嘴裡。
許達瞪大了眼睛,驚恐著嗚咽了兩聲,直到對上月慈的目光,他才驚覺這人是跟他來真的。
她不怕其他人因她而死,只怕不能親手解決他。
許達這才感到害怕,然而他的求饒聲被那鮮紅的蓋頭封堵著,最終只能變成斷斷續續的嗚咽。=quothrgt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gt.)
spangt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