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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蘿冷哼一聲,無比倔強道:「那又如何,我今日既來了,就沒想著活著離開。」

月慈啞然,這回倒像是看見了整一個的她。

於是將手撤了去,又將她身上凌亂的衣裳理了理。

柳蘿拍開她的手:「別假惺惺的。」

月慈難得有一副好脾氣和耐心,道:「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嗎?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,又為什麼要來刺殺尉遲炯?」

在看到她的第一眼,月慈就已經猜到聞鑒那個騙子果然嘴裡每一句話真話,想必那日殺掉姑娘們的舉動,也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。

那柳行雲呢?難不成此事也有蹊蹺嗎?

柳蘿顯然對她並未完全信任,並不打算跟她詳談此事。

月慈心想,這姑娘大概是個刺頭,若是硬碰硬,只怕她會更加不配合,不如來軟的,哄兩句。

她這輩子都沒哄過什麼人,也說不出幾句軟話,先前按照明雀說的哄了聞鑒兩下,總覺得身上像長了跳蚤似的,想來自己並不適合干那個事兒,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兩人的都要她哄。

月慈軟聲道:「方才在宴席上我也是為了你好,怕你一時衝動事後難以脫身,你別見怪。」

柳蘿詫異地看著她,活像見了鬼:「幾個月不見,你怎麼變成這樣了。」

照她先前的性子,早該板著臉跟她說些大道理了。

月慈額角一抽,發現自己不僅沒那天賦,還容易被人當成是鬼上身。

於是恢復正色道:「既然你不想說的話,那就我先說。」

她簡單說了一遍月霞的事,包括自己幾次刺殺聞鑒,柳蘿聽後眼中閃過一抹異色,好半晌才愣愣接道:「不是的……你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
相同的經歷總是容易引起兩人之間的共鳴,柳蘿強撐許久的肩終於有了鬆動,像是尋到了一半可以分擔自己滿腹心事與痛苦的人。

月慈終是沒忍住,道:「廢話,你什麼都不說,我能知道些什麼?」

柳蘿看了月慈一眼,心想這才是她能說出來的話,一下子莫名舒坦了,但還是有些彆扭道:「當今太后想暗中扶持自己親生的兒子德親王上位,不僅在暗中拉攏朝廷官員,還偷偷開採銀鐵礦,準備打造一批更為強力的武器。我的父親柳行雲……他發現了他們的計劃,所以那些人才讓聞鑒動手,準備除掉他。」

那日她藏在衣櫃中,本想給父親一個生辰驚喜,卻沒想到意外聽到了父親和聞鑒的對話,更沒想到那對話竟然是父親與另一個人在謀劃著名該如何殺死自己。

他說:「是不是只有我死了,那些傢伙才會掉以輕心。」

聞鑒沉默了許久,才道:「您不一定要死……或許只要在他們面前演一齣戲……」

柳行雲打斷他道:「不,我一定要死。如今他們暗中根系已錯綜龐大,陛下心中清楚,僅憑一人之言,難以撼動其他,若要他們敗,必要他們先放鬆警惕,從內到外,逐一擊破……這也是將傷亡減到最小的方式。」

他眼中有光,隨著燭火明滅,眼中倒映著聞鑒平靜的面容。

這一刻,沒有人知道柳行雲在想什麼,他嘆了口氣,語中隱有愧疚道:「孩子,到了那日便由你來親自動手吧。」

可柳蘿至今都不明白,為什麼父親說這句話時帶著愧疚。

她對月慈苦笑道:「你能明白嗎?當時我藏在暗處,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我爹他計劃著自己的死路,卻在為我謀得退路。」

她眼眶通紅,裡面水光瀲

灩。

可沒一會兒,忽然聽到月慈低低應了一聲:「我明白。」

柳蘿抬眼望去,以為她只是隨口一說,便道:「你才不會……」

月慈面色平靜,截口又重複了一遍:「我明白。」

她眼底慢慢紅了一圈,「十年前,家鄉縣令生了場怪病,有人舉薦我父母去為縣令醫治,治到最後,那縣令還是死了,他們便說是我父母害死的他——那年我和姐姐躲在屋子裡,看到數十名官兵將他們帶走,從此再沒有回來。」

後來月慈總在想,如果當時父母沒有答應去為那縣令治病,如果月霞願意拋卻一切跟她逃走,如今她肯定也能跟大多數人家的孩子一樣,平凡而又順遂地度此一生。

當然,那是她痴心妄想了。

柳蘿沒料到她會有此經歷,一時嘴角抽搐了一下,不知該說些什麼——顯然,這也是張石頭雕的嘴,說不出什麼軟話。

月慈也無需她的安慰,擺了擺手,只問她:「後來呢?」

柳蘿沒想到她情緒收的這麼快,那頑石似的心眼裡禁不住生出了點縫,對此由衷有些佩服,但還想保持一下臉面,是以沒顯露出來。

她道:「聞鑒早早做好了準備,父親死前,他就命人將我送去城外的一座寺廟,說是去祈福,可那些黑鳥衛卻將我帶到偏遠小城裡藏起來,對外只說我死在了回京都的路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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