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連帶著後面的宮婢侍從等人全都跪了個遍。
好在月慈水性不錯,很快便將祺妃從湖裡撈了回來,然而祺妃大概是嗆了水,已經兩眼一閉昏了過去。
一群人呼嘯著圍了過來,尉遲鴻著急地正要上前,被聞鑒抬手攔下。
聞鑒道:「這侍女會些醫術,讓她先給祺妃娘娘看看無妨。」
月慈在她胸口上按壓幾下,先幫助祺妃將嗆進肺里的水吐出,見人眼皮動了一下,才上手去探對方的脈搏。
她臉上神色驟然變了一變。
尉遲鴻見她忽然沉默下來,滿臉著急問:「祺妃如何?」
月慈猶猶豫豫抬眼,才道:「娘娘身體無大礙,只是……」
她腦子裡開始打轉。
一般這種時候該怎麼說來著,思緒過後,她面朝尉遲鴻端端跪下,道:「恭喜陛下,娘娘有孕了!」
此話一出,也不知是不是月慈的錯覺,總覺得氛圍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,並沒有多少喜色,那一聲恭喜便顯得極其諷刺。
尉遲鴻臉上的著急頓時凝固了,像是接收了意料之外的信息後流露出的正常反應,直到聞鑒先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,道:「恭喜陛下、娘娘!」
尉遲泓這才回過神,硬生生從臉上凝出一股笑意來,只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僵硬,仿佛不怎麼走心的樣子。
當今陛下並無一兒半女,若祺妃當真能誕下皇嗣,那迎接她的將會是無上尊榮。
高興過後,尉遲鴻還是按責罰了半數伺候的人,說他們照顧不力,恐傷了祺妃和腹中龍子。隨後,他說月慈今日有功,問她有何想要的。
能得天子贈禮,是多數平民百姓不可妄想之事,月慈知道其中珍貴,便沒有裝那勞什子的矜持說不要,只先謝過陛下,接著便厚著臉皮將此事先寄放在陛下那,待日後想到再求。
只是這皇帝的承諾能有幾分真,月慈也不清楚。
金庭之在旁邊不知打的什麼心思,兩眼一轉,上前一步道:「事關龍嗣,還是仔細為上,這侍女只學了一點皮毛,診斷未必準確,臣這就去尋幾名大夫來為祺妃娘娘好好看看。」
月慈懶得和他辯駁皮毛之事,當下只覺得這父親的更是古怪。女兒在懷有身孕的情況下落水,他也不過是淺薄地關心了幾句,總之這一個兩個的,都是不走心。
然而月慈現在滿心要去尋一個人,便趁此機會以換衣為由退下了。
她要找的那個人,光是想到那活生生的背影就會讓她心裡發毛——只是沒等她主動去尋,對方便先找上了她。
當時她正在屋內褪換濕漉漉的衣裳,那人聲稱自己是來給她送乾淨衣裳的,也不等月慈回答,直接推門進來了。
月慈詫異回頭,就見那人從衣裳下抽出一把巴掌長的窄刀朝她刺了過來。
月慈當即用手中的濕衣裳捲住那隻襲來的手,低聲呵道:「你要幹什麼藍衣!」
藍衣見她認出,乾脆也不裝了,一把扯下臉上的面紗,那雙眸子裡滿是幽怨,卻又浮動著一層水波。
她一字一頓,鏗鏘有力道:「我不叫什麼藍衣,我的真名,叫柳蘿。」
第47章 真相「剩下的路,我想自己走」……
柳蘿,月慈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,但她聽到「柳」這個姓氏,便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。
如果她沒猜錯,眼前的藍衣柳蘿,多半和柳行雲有關。
月慈此刻心中滿腹疑問,只是對方像是鐵了心要她的命,只好先反手將柳蘿那雙動不動提刀殺人的手先給捆住了,繼而在她肩上一推,將其按在旁邊桌案上。
柳蘿沒想到數月沒見,月慈竟有如此身手,一時只覺得更加氣憤,掙扎了一下,道:「放開我!」
月慈將食指抵在唇前,又瞥了門的方向一眼。
柳蘿明白她的意思,只好忍著滿腔怒火先安靜下來。
月慈笑了一下,才道:「我雖好奇你為什麼還活著,但更好奇你為什麼想要殺我。」她歪頭思索了一下,「難不成是因為我在宴席間阻了你?」
柳蘿怒瞪著她:「明知故問!」
她好不容易喬裝成舞姬混入席間,就等一個機會離尉遲炯最近的時候,能夠將其一擊斃命,沒想到被月慈橫空插了一腳,當下宰了她的心都有了,偏偏自己打不過她,還被人團的像個球似的按在桌上,實在屈辱!
月慈看著她這模樣,有一瞬間感覺像是看到了半個自己。
她嘆一口氣,道:「你可知,若你真的在席間動手,且不說能不能成功,就是真的殺死了尉遲炯,你也難逃一死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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