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的不像是去見「岳父」,倒像是去找茬的。
明雀還穿著一身侍女裝,聞言額角一跳,大著膽子攔在聞鑒面前,道:「大人且慢,此刻劉百會正在氣頭上,您這樣直接出去,只怕他會更加氣堵。依屬下之言,一會兒您見到劉屠戶時無論對錯,先向人家服個軟。」
青雀不滿叫道:「你瘋了?大人什麼身份,你竟叫他向那等粗鄙屠戶服軟?」
明雀才不理他,冷冷瞪了一眼後繼續對聞鑒道:「對劉屠戶的態度,要取決於大人將月姑娘視為什麼人。」
言盡於此,她也不便多說。
這對能成,明雀覺得自己簡直功不可沒。
聞鑒認真思忖了片刻,道:「知道了。」
看著像是將話聽進去了,實則卻是在想,若他把劉屠戶當成是「岳父」對待,可見岳父又該是什麼樣呢?
劉百會罵聞鑒罵上了頭,像是要把往日藏著不敢說的全都一股腦說出來,這當時,旁邊的屋門忽然打開,裡面走出來一人。
是張眼熟的臉,但氣質卻和從前有所不同,那雙眼睛原先一片渾濁,現在卻清明
如炬,甚至有些銳利。
劉百會怔然片刻,知道他方才就在隔壁,肯定是將那些話都聽了去。
看到這兩人碰面,月慈心裡陡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劉百會把牙咬得嘎吱響:「原來是你這混蛋。」
聞鑒有意讓語氣聽起來和緩些:「別來無恙……」他皺眉,斟酌了一下開口,「二舅。」
劉百會額角直抽:「……誰他娘是你二舅!」
當下不由分說,提掌朝聞鑒劈去,兩人一言不合便開始過招。
明雀也看傻眼了,顯然掌印會錯了意,讓他心誠道歉,他倒好,當著人家的面直接改了稱呼,這跟從對方眼皮子底下搶人有什麼區別。
劉百會身手不敵聞鑒,月慈生怕聞鑒手下沒個把門會傷了他,在邊上喊了句:「住手聞鑒。」
劉百會沒想到聞鑒竟會乖乖停手,一時間手下動作沒來得及收,正好一掌打在了聞鑒胸前,將其往後擊退了兩丈。
他神色複雜地看了眼自己的手,又瞧著那被他擊退的人,一時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裝的。
青雀和麻雀趕緊上前查看聞鑒傷勢,月慈正要過去,又被劉百會一把扣住,道:「你跟我回去!」
聞鑒咳出一口血來,淡淡擦去:「攔下。」
麻雀率先出手,攔在了劉百會面前,一手按在腰間的刀鞘上。
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起來。
正這時外面忽然來了一人,宣讀皇帝口諭,指名道姓的要月慈進宮去。
眾人臉上頓時都是一副嚴峻的難言之色。
來宣口諭的是尉遲泓身邊的老太監蘇全,眼睛雖小但透著一副精明樣。
蘇全對月慈道:「姑娘別擔心,陛下只是想讓您進宮裡陪著祺妃娘娘說說話。」
聞鑒自小和尉遲泓一起,當然知道他叫月慈進宮絕不會是陪祺妃這麼簡單,張口便要駁回,卻聽到月慈應了聲:「奴婢遵旨。」
劉屠戶也不能現在將她帶走了。既是皇命,當然不好違抗,否則就是公然與皇帝作對,麻煩不小。
月慈一來是為了看看金惜,二來也是因為皇命不得不從,只好先安撫好兩人,然後跟著蘇全進宮。
宮道和月慈夢中的模樣相差無幾,紅牆高聳,抬頭望去只覺得壓抑。
蘇全在前面引路,一路上對月慈還算和藹,道:「原本姑娘該先去面見陛下,然而陛下吩咐了,姑娘進宮後直接到啟祥宮便好。」
啟祥宮是祺妃的寢宮,月慈到的時候看見金惜正百無聊賴地投餵池裡的錦鯉。
看見她來,金惜臉上頓時綻了點笑,朝月慈招手道:「你來啦——先前陛下說要讓蘇公公到飛鳥閣迎你,本宮還尋思著陛下說的是玩笑話呢,沒想到他真將你迎來了。」
天氣轉涼,她身上披了件厚實的狐裘,一雙溫暖的手從狐裘中探出拉住了月慈。
蘇全任務完成,自覺退下了。
月慈順勢探了金惜的脈,表情放鬆了些,道:「娘娘的身子比上次見面時好了一些,看來陛下對娘娘還是很關切的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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