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偏偏面對這個人,犟骨又跳出來作怪了,她就是不想那樣。
陳清濯這人,似乎很懂拿捏分寸和疏離的度,所有人都覺得他溫潤友善,其實這層下面是厚厚的冰。
他懂社交,但絕對付出的真心少之又少。
葉蓁是霸道又小心眼的性子,她看上的東西就必須要完完全全都是她的,只對她特別。
不能對任何人溫柔,表層的也不可以。
誰讓他長在她的爽點上。
陳清濯的眼睛裡,應該只有她。
她鬆開他衣擺。陳清濯轉身就走,幾步就到了樓上。
在他即將要拐上去的一刻。
「陳,清,濯。」葉蓁站在原地,第一次喊他的名字,尾音還餘留著剛剛嬌縱的頤指氣使。
柔順的嗓音里更多的卻是帶著青澀的甜與膩。
像將化掉巧克力含在舌尖,心跳加速,令人產生渾身發麻的不適。
陳清濯開始後悔告訴她自己的名字。
儘管她可能原本就不需要他告訴,她早就知道。
葉蓁說,「回頭。」
陳清濯並不想回頭。
但在他意識到之前,他的身體已經先背叛了他。
陳清濯站在兩節樓梯的連接口回頭看她。
由上而下的陰影模糊了他的半邊臉,看不清臉上神情。
她又一次喊他,「陳清濯。」
女孩帶笑的漂亮臉頰就像西方神話故事中的美杜莎,映進陳清濯的瞳孔。
蜜語低喃般帶有咒語的聲音覆蓋了課間的吵吵鬧鬧,以不可抗拒地摜進他的耳朵,「要記住我哦。」
不是對所有人都胡攪蠻纏,是只有對喜歡的人才這樣。
我好像把一切都搞得很糟糕。
我希望你因為我所有最壞的一面而愛上我。
陳清濯漫不經心地捏著裝校服的劣質服裝袋,晃動間忽然發現裡面似乎還裝著別的什麼。
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預備鈴,幾乎等同於上課了。
樓道里不再有除他們之外的第二個人。
身後那一排教室里隱隱傳來同學們的打鬧聲音,他踩著每一級樓梯的聲音清晰而低,硬質的透明袋發出的響動更是格外的催。
陳清濯沒回頭去看女生是不是還在原地看著他。
他低眸掃了眼,看向袋子裡的東西。
一板金色的巧克力。
腳步倏地停頓了一瞬,他整個人隱沒在樓梯與牆壁的陰影里,面無表情的臉上有著晦澀莫測。
樓下,女生似乎仍靠在牆壁上仰著頭向上看。
陳清濯身邊圍繞著她的香味兒,腦海里迴蕩著她的聲音。
她剛才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是——
「你這樣,真的好像在吃我和周放的醋啊,大班長。」
他靠著樓梯扶手盯著那道剪影靜立片刻。
嗤。
吃醋?還吃她的醋?
他這輩子都不會吃這種鬼東西。
第33章 青春里他是絕色
周四。
下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。
外邊又悶又熱,女生都不太願意早早地就出去站隊,快上課才拖拖拉拉結伴往外走。
男生們則英語課一下就迫不及待跑出去打籃球。
葉蓁怕熱,在班裡桌子上懶洋洋趴著。
直到謝沅提醒她該下去站隊了,她才不情不願地爬起來。
體育老師點完人數之後就讓他們去跑步,上課例行的跑步,兩圈。
跑完之後大家都用手扇著風喘著粗氣往下淌汗,體育委員去體育館推了裝滿藍球的車出來。
高三的體育課程安排是學習怎麼運球、投籃。
葉蓁和謝沅一組,兩人來回傳球,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。
體育課大概過半,老師看時間差不多就說了解散,自由活動,謝沅她們被問要不要去玩沙包。
葉蓁不想去,乾脆坐在草地上看著她們玩。
直到下課,謝沅滿頭大汗地回來找她。
別的班還沒下課,五班人直接超前點去食堂吃飯。
吃完晚飯回來還有十來分鐘才上課,兩人回了趟教室,謝沅就拉著葉蓁下樓去操場那邊溜達。
謝沅說籃球隊過段時間跟別的學校比賽,這兩天正練的火熱,反正也沒事兒干,不如去看看放鬆心情。
葉蓁不想去,她寧願在班裡吹空調。
但架不住謝沅一句句「去嘛去嘛」,葉蓁聽的耳朵都要嗡嗡跳舞了,最後謝沅使出了殺手鐧——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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