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悠悠在院中散步,阿屏從屋內取了件披風給娘娘裹上:「秋涼得快,陽頭一偏就覺得涼了。」
挽好繩結,又撅著嘴嘀咕了句:「陛下已經五天沒來看娘娘了,前朝就那麼忙嗎?」
崔雪朝愣了下,似乎沒想到都過去五天了。
尋了個說法:「高家在前朝時便是第一世家,它倒台牽連到好些地方,忙也正常。」
再忙吃頓飯的辰光都沒有?
阿屏癟了嘴,還想說什麼,觸及到一旁萬姑姑的冷眼,只好作罷。
上夜去了小廚房跟秦姑姑偷摸念叨。
秦姑姑的身份不必做看灶台的粗活,只是她歲數上來覺少,瞧著小宮人們不容易,常常催攆她們提前去睡。
暖暖的塘火烤著人臉,秦姑姑聽阿屏說:「娘娘嘴上不說,但心裡肯定惦記。從前也不叫人送湯水到通政殿,這回一天連著兩回吩咐宮人去送。陛下倒也用了,每回還打發童公公親自來送食盒,還有些稀罕的玩意送來給娘娘解悶,偏偏自己不來!」
話說著突然奔進來一個宮人,臉上喜氣滿滿:「陛下來了!」
秦姑姑忙問:「可要吃食?」
宮人說不曾,阿屏坐不踏實,順著廊道小跑著去前頭伺候。
結果到了一瞧,屋子外頭空蕩蕩的,一問,陛下在屋中呆了一盞茶就起駕回通政殿了。
阿屏:「娘娘呢?娘娘見著陛下了嗎?」
守夜的搖頭,「娘娘一直睡著呢。」
阿屏失望不已。
隔天崔雪朝知曉陛下深夜在自己床頭坐了一盞茶,又悶不啃聲地走了,覺得古怪。
「幸虧娘娘睡得沉,這要是一睜眼瞧著床頭杵那個大個人,可不得驚著了。」
萬姑姑無奈看看阿屏,這小丫頭在外頭行事尚不至於輕浮,就是每回在娘娘跟前口無遮攔,想說什麼就說什麼。
陛下是天子,娘娘未起身接駕已然算是陛下寵愛,貼身宮人反而不知輕重地視作理所應當,傳出去不知引起多少對娘娘的非議。
今兒晨起胃口不佳,淺淺吃了些,端下去的膳食讓秦姑姑很擔憂。
吩咐了小廚房的差事,秦姑姑換了身新衣裳去到皇后娘娘跟前,見娘娘坐在亭台上烹茶吃,神情淡淡,眉間卻隱有愁氣
「陛下跟娘娘的這幾月相處,倒讓小人想起夫人剛嫁進崔家的時候。」
亭台里只有她們三人,崔雪朝見秦媽媽主動提起母親的事情,知道她是來寬慰自己的。
看了某一頁太久的書放在桌角,在秦媽媽尋了一個蒲團坐在自己身邊時,她甚至有些委屈,「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。」
穿著皇后常服的姑娘在外頭很有派頭,到了秦姑姑跟前,那身上滿繡的鳳凰似乎也成了小家雀。
秦媽媽眼神柔和:「姑娘聰穎通透,真的不知道陛下這幾日的異樣嗎?」
崔雪朝眨眨眼,抿了抿唇,似乎很難為情:「只是有個猜測。」
秦媽媽和阿屏一左一右地盯著她,等她後話。
「前些時候,杭州商會有個姚安泰為平亂南邊的叛軍,立下不小的功勞。」她撫著手腕上的念珠紋路,聲音壓得很低:「姚安泰就是從前跟我成過親的男人。」
什麼!
秦媽媽立時意識到事情的嚴峻!
「陛下知曉....」頓了下,聯想到陛下對娘娘的突然冷淡:「陛下定然是知曉了。」
不過秦媽媽又很迷惑,「按理說姑娘前緣,陛下也不是不知道,為何近日突然翻臉?」
思來想去,許是從前那姓姚的不在眼跟前,不當回事。而今那漢子蹦躂出名號,一查問,竟然和自己女人有牽扯,屬於男人的占有欲上腦,一時又忌諱起來?
秦媽媽瞥見皇后泫然欲泣的樣子,很是心疼:「娘娘如今懷著龍胎,陛下也太不知輕重,這時候發的什麼狗脾氣?」
躲在暗處偷聽的萬姑姑額角直蹦躂,跟著皇后來的兩個心腹好像從來不懂尊卑的道理,在她們眼中,天大地大,皇后大,就連陛下來了都得往後稍三里地!
不過這份護短,逗得皇后娘娘噗嗤笑出了聲。=quothrgt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/17_b/bjZ1u.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gt.)
spangt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