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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仙兒,娘這是在教你做人呢。」燕除月調侃宿不秋。

她察覺到殺氣,反手掐住他的下巴,宿不秋的頭被迫上仰,喉結上下滑動著,暗香漂浮。

燕除月再一次感到不適,不自覺屏住呼吸。

他的下頜很快便留下了紅印子,燕除月瞳孔微動:「你身上被種下了個咒,若你還想報復於我、濫殺成性,便會永受高熱之苦,無力抗衡只能接受。」

這種仙決一般是仙界大宗刑罰司處置罪仙才會用上的,這種程度較輕,大多是警示意義,落在凡人身上就會削弱許多,有十之一二的威力便是頂破天了。

種在宿不秋身上,最多持續幾個月。

刑罰之中,威力最高的還是荊棘雷刑——就是指在皮肉下的痛楚,猶如電閃雷鳴以及帶刺的荊棘穿刺,既不傷仙根,又威力巨大。

宿不秋也不畏懼地回望著她,這便是仙人的力量啊……

看著他昏昏沉沉的,飽受高熱折磨的樣子,燕除月為了避免他再次耍弄陰招,於是用仙術抽了他衣服的線擰成了繩子套在他手上,這才放開了讓他不能動彈的仙決。

他原本天女散花的衣裳被抽絲少了一大半。

宿不秋立在原地,腦海中紛紛擾擾,他只記得在一個黑暗無光的地方,他親手撕裂他的傷口給燕除月餵血。

燕除月才不會管他的失神,她輕快的提起地上裝著炊餅的籃子,斜挎在手腕上,「既然不領情,我也不上趕著了。」

她自顧自的下去,便遇見在下面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十五,顯然他對燕除月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已經習慣了。

他雙手將祭祀衣服送上,肥肥的手像年邁的老人一樣顫抖:「少當家的,一旦天老爺發怒開始電閃雷鳴,就要趕緊把這件衣服穿上。」

他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急匆匆離開了,顯然是忌憚遭雷劈,邁著圓潤的步伐手一搖一擺的輪流抹著腦門上的冷汗。

「不對勁。」燕除月打量著四周,又看著已經積壓起來的雷勢。

宿不秋睜著的眼帶著濕熱的霧氣,他磕磕絆絆的尾隨坐在前一天晚上坐過台階上,絲毫不畏懼燕除月,他冷冷的說道:「才發現不對勁吶,寒屍山少主。」

尾音還帶著一點沙啞的顫。

燕除月離得遠遠的,好奇的視線落在他身上。

宿不秋手上掙扎一陣無果,手腕磨得紅腫不堪的,抬頭道:「放了我,我告訴你。」

宿不秋爛掉的黑心裡打著什麼主意,她可是一清二楚,燕除月微微一笑:「你先睡會兒吧,記得曲肱而枕之。」

她直接把祭祀的衣服翻開看,口中的咒決念念有詞,上面浮現了密密麻麻的符文,宿不秋一時看得出了神。

燕除月心中瞭然,再想起來之前的天雷,手上不住的掐算著。

他眼見著她的手像翻出花來一樣,隨後,她面色凝重的再次望著天幕,「偌大個地界竟無山君精怪。」

甚至方圓千里均無土地神官,唯一的一絲仙氣卻指向百里外的稷水。

「祭壇周圍都被陳初六他們用秘術封住,盡數將殺孽惡欲引在這裡,月盈則空門大開。」

燕除月合掌轉身對宿不秋說:「那時便送你離開,如果你要賞雪,四域之朝想必是滿足不了你的心愿,去北海龍族那裡看看吧。」

他怔怔地望著燕除月,她看他茫然的樣子便解釋道:「凡間生死皆由鬼判書,我等不能隨意插手,且言出法隨,我應下了便不反悔。」

「宿不秋,人間須臾幾十載,莫入歧途啊。」

*

「歧途歧途!當真是入了歧途——」

「當初就該攔著翁主入那寒屍山臥底,現在一月不見音訊,奶奶個腿兒,我半月前收到消息寒屍山匪首早便抽身離去!」達奚實生得人高馬大卻生了張娃娃臉,眼睛大而圓,卻一口一句問候全家。

諸位白衣弟子或坐或立無人不煩達奚實日日念叨,但此事確實是他們莽撞。

徐景候乃徐地國君,深受天子信任,小女出生即送往菩提宗修行,一月前入夢驚醒,曰:稷水以南有一山,妖禍將傾,自請入山臥底。

雖說腦子不太聰明,但好歹……與四域之朝的天子信仰的圖騰掛了勾,實力不容小覷,眾人也生了攬功的心思,便讓她去了。

哪知一去不回,直到徐景候派來接她回去受封的達奚氏來了,真真的頭疼。

達奚實啐了一口,蒲扇般的大掌拍著自己的大腿:「瞧瞧這幾天已經變了三次天了!我達奚氏一族護送翁主去你菩提宗學仙術,現下十幾年過去,小君思念成疾……讓我等來接翁主回去。」

「哪知你們竟誤我大事!」達奚實氣急敗壞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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