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實就是想要暖個手,站在哪邊都無所謂。但被文時以這樣說,她偏叛逆著就不順從,應是犯忌。
「沒有不高興,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碰我左手,你可以到我右邊來,握右手。」文時以耐著性子解釋。
「可我就想要握左手。」叢一回嘴,蠻橫又不講道理,一副全然理所當然的模樣,「我都答應試著習慣結婚之後和你去京城生活了,文先生,這麼點小事,你也習慣習慣。」
文時以不想同她爭執,撫平眉心,努力忍耐著這種不適,什麼也沒再說,將她冰冷的手包在了掌心,微微用力,專心幫她暖著。
「這還差不多。」叢一感受到了他細微的動作幅度,微微抬了抬下巴,沒再說什麼,像是滿意了。
她一直喜歡站在別人的左邊。
因為心臟在左邊,不管是誰,她都習慣站在離心臟更近的一側。
文時以早晚得適應,不如就現在。
第一次牽手,第一次稍親近的接觸,流暢又自然。
叢一不是那種扭捏的女人,文時以也不是什麼毛頭小子,刻在骨子裡的修養根深蒂固,以及在這個圈層里里大部分時候都需要做表明功夫的繁雜社交需要,偽裝和客套是他們必備的技能,也是基本的修養。
原本文時以還以為叢一需要時間進入角色,沒想到是他多慮了。
她比他想的更嬌貴難哄,也更坦蕩冷漠。
只要不提及舊愛,任何事於她而言似乎都無關緊要。
嬌俏的女人此刻披著他的大衣,乖順地站在他身側,像是已經極其適應未來文太太的這個身份。
「走吧,太冷了。」
叢一伸手攏了攏大衣的領口,也不像太難為文時以。畢竟這是深冬,他一個大活人若是真因為把大衣給她而凍病了,異國他鄉她還要照顧他,麻煩得緊。
回去的路上,叢一拿著手機,開始不安分地給她遠在京城的閨蜜羅意璇打電話。
兩人相識於英國,又是愛大的同級校友,一個公寓的上下樓鄰居,大學幾年玩在一起,學在一起,就連喝酒蹦迪調戲男人也要在一起,自然關係好的沒話說。
這樣的關係一直維持到她們畢業,二人各自回了京城和港島,才見得沒那麼頻繁。加上回國後叢一一直沉浸在與Vinay分開的打擊中,羅意璇這邊家裡突遭變故又火速與談家掌權人閃婚。
兩人各有各的忙,聯繫自然跟著少了些,但在心裡,都始終默認對方是以極重要的好朋友身份存在彼此的社交圈裡,其中心地位基本無人可撼動。
現在不一樣了,現在眼瞅著她就要嫁到京城去了。人生地不熟的,羅意璇就是她唯一的「親人」,她必須要馬上立刻通知這個女人。
盲音響了半天,叢一的耐心不多,不滿地嘟囔,「怎麼還不接我電話。」
「太晚了,已經快要十二點了,可能休息了。」文時以代替解釋。
「不可能,她什麼作息我還不知道嘛,上學的時候我們一起的去喝酒瞧男人的時候,多晚沒熬過?」叢一毫不避諱。
「好看嗎?」文時以略有些無動於衷,非常中肯真誠地問了一句。
「什麼好不好看?」叢一正低頭盯著手機屏幕,一心琢磨著羅意璇為什麼不接電話,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「你剛才說的,那些男人?」
「還真......」
提起這些,叢一來了興致,話到嘴邊,剛想好好和文時以說上一番,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通了。
「你怎麼才接電話啊!」
「大小姐,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,快零點了,我不要睡覺的嗎?」
「這個點睡覺?怎麼,回國結個婚,你從良了?」
「叢一你胡說八道什麼!」
手機開了免提丟在床頭,羅意璇正被談裕壓在身下上下其手,趕緊掙扎著拿起手機,想要捂住話筒卻被談裕給攔下,然後在她驚恐和威懾的注視下,猛地用力了兩下,她實在沒抗住,叫出了聲。
「啊.......嗯......」
不巧的是,這邊叢一也開的是公放,聲音從手機里傳來,叢一愣了半刻,瞬間炸毛。
「羅意璇!你幹什麼呢?」
「我......」羅意璇根本騰不出一點精神,完全迷失在談裕的溫柔鄉里,拿著手機的手也鬆了力氣,只能眼睜睜看著談裕掛斷了電話。
「餵?喂!」叢一盯著手機屏幕,氣急敗壞了兩秒,講手機隨手丟在座椅上,完全忘記了身邊男人的存在。
文時以聽完了姐妹倆不太愉快的一通電話,看了一眼被她丟在一旁的手機,主動拿起來幫她放好在手邊,很貼心地安慰了一句:「沒關係,可以明天再打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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